戰(zhàn)敗后的日本“慰安夫”為何非常懼怕美軍女兵
1945年8月15日,日本宣布戰(zhàn)敗投降。隨即,麥克阿瑟帶領著美軍進駐日本。
日本政府撥出巨款,在全國建立慰安所,為美國大兵提供慰安婦和慰安夫……
7萬名18-25歲的女性淪為美國大兵的性工具
在日本人看來,戰(zhàn)勝國凌辱戰(zhàn)敗國婦女是必然的。要保全皇族、貴族、公卿、上層社會婦女的貞操和日本人的純正血統(tǒng),就必須建立一個“性的防波堤”。
1945年8月18日,日內(nèi)務省發(fā)出《外國駐屯慰安施設整備》和《關于外國駐屯慰安施設問題給內(nèi)務省各警保局長的通告》等,要求各地警務部門建立為占領軍提供性服務的慰安所。
8月26日,官方撥5000萬日元,由東京警視廳牽頭成立“特殊慰安施設協(xié)會”,設慰安、游技、藝能、特殊施設、食堂和物產(chǎn)各部,并在天皇皇宮前舉行了“結成式”。日本人稱之為“國家賣春機關”。
起初,官方?jīng)Q定用妓女充當慰安婦。妓女聽到這個消息都在哭泣,她們都不愿意用身體侍奉敵人,并且她們當中流傳著“西洋人和日本人身體不一樣,和他們做那種事會被弄成兩半”的說法。
結果,愿意合作的妓女連最初設想的1/3都未達到。日本政府只能撕破面子用廣告征召良家婦女。戰(zhàn)后的日本物資缺乏,不知情的貧困婦女看到廣告都去應募。
一年內(nèi),日本征召了7萬名18-25歲的良家婦女。據(jù)當時統(tǒng)計,她們在應募時默認做性服務的,20%都不到。但在政府和妓院老板的威逼利誘下,均難逃慰安命運。
日本茨木縣警察局的檔案記錄了這段歷史:“很可悲,身為警察必須為占領軍提供慰安所,使用這一招,是希望利用這些經(jīng)驗豐富的婦女提供的特殊服務,截斷一股洪流,使平常人家婦女和女孩受到保護。”
8月18日,茨木警察局接到命令時,當時唯一適合充當慰安所的是一棟單身警員宿舍。他們火速改造宿舍,從海軍那里找來床鋪,調(diào)來20名慰安婦。9月20日,慰安所開門營業(yè)。
8月28日,大批美軍涌進東京以南厚木地區(qū),大兵們找到了特殊慰安施設協(xié)會經(jīng)營的小町園慰安所,在開業(yè)前一天,沖進去打了服務員,強暴了所有的慰安婦。
在橫濱的互樂莊,開業(yè)前一天,100多名美國黑人大兵闖進去輪奸了14名慰安婦。開業(yè)第二天,一名逃跑的慰安婦被美國兵當場掐死。特殊慰安施設協(xié)會公關事務負責人鏑木在1972年寫的回憶錄中,曾說到當時的情況:
“我和兩三個協(xié)會經(jīng)營人匆匆趕到那里,驚見街上已出現(xiàn)了五六百人的長龍。場面混亂,連美軍憲兵也束手無策。”“里頭有38個慰安婦,由于生意太旺,供不應求,人數(shù)很快增加到100。每個婦女每天需招待15到60個客人。”
慰安夫的“工作”算是很難得了,就是體力上有些吃不消
特殊慰安施設協(xié)會還招募年輕男子做慰安夫。日本歷史學家田中利幸在《為什么美軍無視從軍慰安婦問題?》中披露,“日本慰安夫也提供給美軍中同性戀士兵和從軍護士等”。
在日本昭和研究所編著、日本仙臺大學教授百瀨孝監(jiān)修的《知道戰(zhàn)后的日本嗎?》一書中,收錄了當時一名“美軍女性士兵用慰安夫”的故事。
名叫赳田純一的慰安夫是在1946年為進駐名古屋的美國女兵而招募的。當時美軍對招募來的日本男子,從心臟、胃、眼睛到皮膚、肌肉、血液、尿液、還有性病、痔瘡等都進行了嚴格的檢查。
他的第一名“客人”,就是之前對慰安夫進行考核的美軍女下士。她一眼就看中了赳田純一,并將其留了下來。赳田純一曾這樣描述她:“乳房猶如兩個飯盒(日本飯盒是圓筒形的),她的腰讓人想起故鄉(xiāng)的牛。”
慰安夫隔天“出勤”,日工資3美元。每天能吃到牛肉、黃油、奶酪等“只要是用于恢復體力,拿多少都行的東西”。對于每天吃山芋都吃不飽的日本百姓而言,慰安夫的“工作”算是很難得了,就是體力上有些吃不消!
半年內(nèi),女下士除必須要處理的軍務以外,剩下的時間全部要赳田純一“服侍”。當這名女下士長返回美國之時,還“止不住地流下熱淚”。
1946年3月,慰安所被下令關閉。田中利幸說,麥克阿瑟下令關閉慰安所不是出于道德考量,而是因嫖妓染上了性病的美國大兵已超過1/4。事實上,美日心照不宣,以暗娼代替公娼,繼續(xù)慰安服務,直到四年后才真正宣告終止。
5.5萬名慰安婦被遣散后沒有任何補償,她們用肉體掙來的錢又因日本政府的“存款凍結”政策而化為烏有。她們回不到原來的生活,只能成為被美國大兵稱作“潘潘”的暗娼,或成為美軍包養(yǎng)的“安麗”(Only的日文發(fā)音)。
《知道戰(zhàn)后的日本嗎?》說,二戰(zhàn)后到朝鮮戰(zhàn)爭經(jīng)濟崛起這段時期內(nèi),雖沒有具體的統(tǒng)計數(shù)字,但是慰安產(chǎn)業(yè)的確是給日本創(chuàng)造外匯最高的行業(yè)。
30年后,日本記者大島幸夫采訪了當時特殊慰安施設協(xié)會計劃的執(zhí)行人、日本原警視廳警視總監(jiān)坂信彌。該采訪收錄在日本二戰(zhàn)史籍《原色的戰(zhàn)后史》中,坂信彌說:
“都現(xiàn)在了,為什么還提那件事情?真是低水平的問題!”“又不是一個左右國家命運的問題,只不過是一個芝麻粒大小的問題罷了。”“再說當時日本政府有別的辦法嗎?也正是因為那樣才使得日本女性躲過了‘貞操危機’。”
